採買完年菜
我們又驅車前往郊區
那裏有戶人家 利用一大片果園養了好多不關籠的雞
外公熟練ㄉ吩咐好 老闆便迅速的處理好雞隻
回程路上
外公突然跟我說
我這一生過得很幸福 我覺得很滿足了
兒子或女兒都很孝順 ， 兒子不一定就比較好 ，女兒也很好
孫子也都很愛我...土地早就給舅舅們了
剩下的房子就給女兒
這感覺好奇怪 外公跟我分享了他的心事耶
而且是很嚴肅.正經的
我開玩笑的忽略後面那段話 只跟外公開玩笑的說
當然啊 阿公這們棒 我們當然都很愛你啊...
那一年的年中
外婆身體因為多年的病痛
在一天的夜裡 我接到電話 外婆走了
一手帶大我的外婆終於脫離糖尿病 中風跟腦膜炎的綜合折磨
大家都非常擔心年邁ㄉ外公無法接受
那個年代 自由戀愛結婚
富家女嫁窮小子的故事 簡直就是一場夢幻
外工細細敘說著外婆當年在雜貨店裡賣菸(不知道為什麼 媽媽卻記得是在公家機關當辦事員?)
因為賣菸所以認識了林淑小姐
當老師的外公總會帶很多書
雖然去日本念了書 要回來當老師還是要考教師資格的
考了教師資格 還要進修 才有擔任學校主任跟校長的資格
那時候 外公說 回家不知道怎麼了 掉ㄌ情書出來
我聽著奇妙的故事 感覺跟那遙遠ㄉ年代好像接著起來了
這故事 好像是一齣未完的連續劇
我追問著 那是外婆倒追你的嗎 外公笑而不語
但是 他臉紅了...
每一回我回外公家 我都陪他好久
陪他吃飯 陪他抓菜蟲
但是 我還是會看到他落寞ㄉ看著NHK的身影
有一股寂寥的味道 我多希望可以一直陪著他
但是 課業還是得在台北完成
媽媽 小阿姨跟大舅小舅
大家都有著默契 非常頻繁的回家陪外公
大家想著 黏著外公的外婆離開了
照顧外婆都二十年了 應該可以帶著外公去日本探訪好友
去大陸看看綺麗的風光水色...
我記得 外公剛從校長退休那一年
他去日本旅遊 外婆那時後神智都還算清楚
一天不見外公 成天吵吵鬧鬧 哭哭啼啼
外公終是無法忍心放著外婆這樣
匆匆提前結束行程回來台灣
那天起的二十年 他就在沒出國去玩了
伴隨著外婆第二次的中風價上隨著年紀日大漸漸有的老年癡呆
外公更是放心不下 這樣要算是愛情?鶼鰈情深?還是義務?
義務 應該也會放手給外傭吧
但是 外公會因為聽說鯽魚當對外婆好
就去釣鯽魚(最後 當然是變成去市場買鯽魚)燉湯給外婆進補
每當回想起這些 我都覺得這個話不多的男人
真的好偉大
很驕傲的說 他是我ㄉ外公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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